Chapter
2 两个男人无数台戏
1
先说好，我是弟弟。这次的标号与身份完全没关系，这一章的第一人称全都是我。
千万别搞错了。因为就在我旁边的床上，我的哥哥正在熟睡着。
如果搞错了，那麻烦可就大了去了。
2
就在他住到我这里的第一天，我们便因为一件大事吵了一架。
“为什么你白住在我家里，你还要让我睡地板呢？”我完全无法接受他的要求。
“啊？你看你哥我老胳膊老腿，大冬天让我打地铺，万一得个风湿类风湿的，你岂不是要遭天谴！”
“不，我重新装修过的房间铺了榻榻米，你不会得那些病的。更何况这屋虽然简陋了点，但空调还是很给劲的——”
“你就这样对你哥说话？你就是大孝子？”
“不，我为什么不孝顺我父母而要孝顺你——讲道理好吧，我允许你白吃白住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尊老爱幼你都不懂？”
“你三十岁老个屁！就算老你那也是为老不尊的老！”
“可省省吧你。喏，要钱是吧要钱是吧？给你就是了！拿去随便用！密码是我生日！”啪的一下，他将他钱包里一张银行卡丢了过来。
“黑——黑卡？！”没错，是象征着在某国际银行最高级会员身份的无限额信用卡。“你怎么——”
“哼哼，这下知道你哥厉害了吧？跟我比，你还是Naïve！”
你以为就你这点小钱，就能收买我？——虽然我想这么大声呵斥他，但奈何黑卡实在太给力了，我只能照他说的做。
可还是——好不甘心啊！
3
在小时候，哥哥带我一起玩的时候，他总是对我讲如果他长大了他要干什么什么，总是把自己吹的无所不能。
不得不否认，在我十岁以前时我特别特别崇拜他。
但当我二十岁时，我的哥哥对我来说，
“喂，你他妈的睡相怎么这么差！不要自顾自滚下来压住我啊！”
不如一坨X。
在一大早就遭受到莫名其妙的人体重力炸弹攻击后，我做起了简陋的早饭。煎蛋牛奶加夹了火腿的吐司面包，这就是我精致周末的开始。
“哇，还真是丰盛啊！”
“我知道你有钱，所以你别——等会，你是真觉得丰盛？！”
莫名其妙的，哥哥看着我做好的早餐发出了由衷的赞叹。
“你是不是对丰盛这个词有什么误解？”我嚼着一片吐司问。
“你是不是对单身这个词有什么误解？”他用相同的句式回复。
夜於，三十岁，单身时间等于年龄的大惨蛋——当然是我猜的。但我怎么看他也不像有——甚至有过女朋友的样子。
“喂，老哥你有过女朋友吗？”我直球发问。
“咳咳咳——你问这个干嘛？”被一口牛奶呛到的他显得有些狼狈。切，果然没有吧——“你想听第几个？”
他这么问了。带着沉浸在往事中的眼神，向我这么问了。
他是，认真的。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啊？神在创造这个世界的时候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啊？为什么这种人都能有过“几个”女朋友啊？！这不公平！难道这就是金钱的魅力吗！
“咳咳。没，我随便问问，你不用说——”
“这可不行。你都让我想起来了，那你就得老老实实当个听众。”
于是，今天美妙的早餐时刻就这样被他变成了（对我来说的）地狱。
4
因为老哥并没有带什么衣服，所以一大早我就陪他来到了M区的商业街购置必需品。
“这边的奢侈品，与外面没什么不同啊。”看着四周各式各样的店家，发出了感慨。
“是啊。不管在哪，人类喜欢的都是那几个刻在衣服、包包跟鞋上的字母啊。”人类真的是无可救药的生物啊。
“好的，那我们就先去那家店看看！”他指着我从来没有进去过的某家店名是我不认识的英文单词的店对我说。虽然我连那是卖什么的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一定很贵。
“啊，两位先生好。请问是要挑点什么衣服呢？”似乎是个大衣店。一进门，热情的服务员便凑了上来问这问那。
然后，我就看傻了。
先是因为衣服的价格，大概一件是我三个月的生活费，让我傻了。
然后是我哥夜於他买衣服的方式——服务员推荐哪件便拿哪件，甚至还自作主张给我挑了两件，让我更加傻了。
在最后结账时，还用的微○付款，直接把我Low与土到傻中之傻。
喂。
喂。
我说。
“你不要每做一件事都把我的常识破坏啊你个暴发户！！！”直接抓走甚至还想继续购物的哥哥，我拉着他离开了这条布满奢侈品店——不，应该属布满了对夜於宝具的罪恶之街。
5
在O区平价的商场逛到两人都提不动，在某个不怎么正宗却还算美味的中餐馆吃了一顿价格还说得过去的饭后，我与哥哥踏上归途的公交车。
“说起来，你到底哪来这么多钱啊？”
“啊？多吗？我今天才花了大概你这起事件的百分之一吧。”
“啥？？百分之一？？这什么委托人啊？？”
“诶？这算挺常见的了。我以前接的活，比这贵的还有好几次呢……”
“所以说你都在调查什么啊？”
“也没什么吧。比如啥小国随便搞了什么生化武器，比如啥美○坚总统女儿被绑架，还有什么核弹头原料遭到恐怖组织劫持——”
“啥？？你在说啥？？”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些事真的不是在电影里发生的？
“——什么的当然都是骗你玩的啦。我接的也就只有抓捕暗杀联○国秘书长失败的歹徒这一类的啦……”
“这也很夸张了好吧！”听到我不由自主的吼叫，旁边的乘客开始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连忙捂住了嘴。
这人真的不容小觑啊。
6
当回到家时，我已经累得摊在沙发上动弹不得了。
“快去做饭啊小老弟？”
“自己做去，我好累。”
“啊？我不会做饭的，还是说你想让你的厨房变成案发现场？”
“切，废物。那就自己叫外卖啊。”
“哦！这个可以有。”
然后，看着一桌见都没见过的山珍海味，我眼睛都瞪直了。
“你……算了，吃吧。”
“嗯？你不爱吃？要不我再点点儿其他的？”他掏出手机，向我挥舞着。
“不！千万不要再点了！”
7
半夜。
依然躺在地上的我，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仿佛在做梦一般。
能与哥哥和好如初我的确很高兴——但我没想到阔别十年后，他居然变得如此的没有常识。
这让我感到十分奇怪。这十年里他究竟经历了什么？难道这种在我看来的“没有常识”，反而才是他的生活中的“常识”？
我不禁背后有些发麻。
不对，我背后发麻并不是因为想到这个——
“喂你个死大叔不要又掉下来占我位置啊！你不睡床我去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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